红博散文:《天凉捡个秋》
晨起推窗,一阵凉意裹着桂香扑面而来。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,边缘已微微蜷起,显出几分倦意。我忽然想起儿时祖母常说:"天凉了,该捡个秋了。"那时不解其意,只当是拾些落叶玩玩。如今人到中年,才渐渐明白,这"捡秋"二字里,藏着中国人对天地时序的深刻理解,也承载着几
晨起推窗,一阵凉意裹着桂香扑面而来。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,边缘已微微蜷起,显出几分倦意。我忽然想起儿时祖母常说:"天凉了,该捡个秋了。"那时不解其意,只当是拾些落叶玩玩。如今人到中年,才渐渐明白,这"捡秋"二字里,藏着中国人对天地时序的深刻理解,也承载着几
绿动车140以每小时近百公里的时速掠过武夷山南麓,苍莽的峰影在玻璃窗外急速后退,像被撕碎的竹简纷纷坠入时光褶皱。赣鄱大地的夜色渐次铺展,铁轨与星河在某个瞬间达成神秘的共振,让我想起千年前的某个枫叶荻花秋瑟瑟的夜晚——那时没有钢铁的震颤,只有木桨拨动江心的月影,
中山公园的古樟,是立在时光里的绿塔。主干需五人合抱,树皮皲裂如商周青铜器上的雷纹,新枝却倔强地探向云端。浓荫覆地半亩,树根隆起处拱裂明代条石,石隙间竟生出几丛龙胆紫花。树杈悬着的铁牌镌刻:“植于万历八年”——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那年,某位知府亲手栽植下此树,祈愿
广州被称为“羊城”,源于一个流传千年的五羊传说:五位仙人骑五色羊降临广州,赠予稻穗祝福永无饥荒,随后羊化为石,这一神话故事成为广州城市别称的起源,并衍生出“羊城”“穗城”“仙城”等别名。站在镇海楼斑驳的青砖上,指尖抚过明代海防图刻痕,五羊石雕的剪影正与珠江新
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,站在大兴机场的穹顶之下,仰望那如凤凰展翅的航站楼,恍惚间看见历史的经纬与未来的光轨在此交汇。六百年前,郑和的宝船劈开南海的浪涛;六十年前,第一架民航客机掠过首都机场的天空;而今,这座钢铁铸就的凤凰正以4F级的雄姿,吞吐着来自五大洲的云烟。它
站在闽西凤凰城的露台上眺望,滨河公园的溪雾和莲花山岚雾缭绕如青瓷开片,远处传来采茶戏的咿呀声。转身望向北京花乡四季东院的落地窗,玻璃幕墙折射着CBD的鎏金光影,楼下宝龙商圈的霓虹正在编织新的都市图腾。这两座相隔千里的社区,恰似阴阳双鱼在中华大地上游弋——一个沉
当暮色浸染宝珠峰时,我站在长汀南禅寺的"江南第一长廊"上。392米长的回廊如时光甬道,将五代时期的青石板与当代游人的脚步声交织。抬眼望去,琉璃瓦上的雨滴正坠入宋代风格的莲花纹地漏,而廊外电子屏正滚动播放着《坛经》的闽南语讲经。这座闽西禅寺与千里之外北京潭柘寺的
在京城穿街走巷时,我总爱站在地铁站边查看地图。除了那些怪异地名,像散落在时光褶皱里的密码——"奤夿屯"三个字如契丹狼图腾般神秘,"摇不动"三个字又似老者拄杖凝望潮白河的剪影,还有那些地名不是简单的地理坐标,而是文明基因的活化石,在胡同与山坳间,在地铁和公交的洪
暮色浸染西山时,我总爱站在大栅栏的石阶上翻看老地图。那些被朱砂圈起的怪异地名,像散落在时光褶皱里的密码——"奤夿屯"三个字如契丹狼图腾般神秘,"摇不动"三个字又似老者拄杖凝望潮白河的剪影。这些地名不是简单的地理坐标,而是文明基因的活化石,在胡同与山坳间诉说着千
万寿山的松涛拂过东堤,昆仑石碑的裂痕在夕照下如凝固的血脉。手指抚过碑身,触到1860年英法联军火把舔舐的焦痕——那是历史灼烧的烙印,也是文明无法愈合的伤口。乾隆御笔的“耕织图”三字已漫漶如泪痕,碑座上海浪纹石雕被弹孔凿穿,仿佛帝国沉船时挣扎的桅杆。这座曾象征“
暮色浸染前门箭楼时,我总爱站在大栅栏的铁艺栅栏前。六百年的木栅栏早化作青砖上的纹路,可那些被商贾们打磨得温润的栅栏柱,总让我想起闽西山坳里的竹篱笆——同样用经纬交织的智慧,圈起人间烟火,也圈住游子乡愁。